第三百一十五章 婚礼出事

温雅站在一群花童的中间,随着温情的步伐缓缓向前走去,因为没有长辈,顾琰恪就代替了长辈,当他把温情的手交给谢炳的时候。

江纤尘在谢炳那张冷漠的脸上仿佛看到了冰山融化的瞬间,神情温柔似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幸福的。

江纤尘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顾琰恪下台,神父在台上朗诵着誓言,现场一片寂静,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台上的新婚的两个人。

就在此时,江纤尘却忍不住侧头看向身边的顾琰恪,他完美的侧脸不难的看得出来,嘴角同样带着淡淡的微笑。

忽然,她发现在顾琰恪的胸口处有个红色点,在小浮动的上下移动,江纤尘好奇的顺着红点的方向回望过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找到。

等一下——

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还没来得及考虑,出于身体的本能,江纤尘扑在顾琰恪的身上,整个人挡在他的面前。

还没等顾琰恪反应过来,然后,“碰碰——”两声刺耳的响声,贯彻整个教堂,江纤尘感觉肩膀传来刺痛的感觉,一股暖流淌出来。

大厅内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温情顾不上婚礼,提着裙摆朝着江纤尘的方向跑了过来。

江纤尘脑海中一片混乱,周围的尖叫声,混着刺耳的声音,突然在顾琰恪的怀里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下。

她想要去检查顾琰恪有没有受伤,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站不起来,左肩膀上疼痛感后知后觉的。

“不要动!”顾琰恪沉声制止江纤尘的动作,他眉头紧蹙,江纤尘从他语气中察觉到一丝紧张的味道。

“纤尘……”温情奔跑了过来。

“你不要动,就保持这个姿势!”温情惊呼出声,立马检查的她的伤口,表情却越发的凝重,子弹没有贯穿却卡在了她的肩膀里面,必须要马上取出来。

温雅朝着这边准备过来,江纤尘却是对着她摇头,气若游丝的说道:“不要过来!”

恐怕那名伏击的杀手应该还在现场的那个地方没有离开,若是现在温雅过来,恐怕也会受到危险。

温雅顿住脚步站在远处,却是红了眼眶,谢炳起身朝着温雅走了过来,将人护在怀里朝着教堂外走去。

顾琰恪紧紧握着江纤尘的手,脸上表情异常难堪“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他低沉的嗓音在江纤尘耳边响了起来,似乎带这一种魔力,她原本昏迷不清醒的意识逐渐有些清晰起来。

“疼……”江纤尘紧紧抿着薄唇,冷汗贴着她的脸颊落在顾琰恪的手臂上。

“纤尘,别睡,千万不要睡过去!”温情在她耳边焦躁不安的呼喊着,伤口处的子弹必须要尽快处理出来。

可是现场却是一片混乱的场景,来参加婚礼宴会的宾客全都四处逃窜,顾琰恪将人横抱起来,手紧紧恩压住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

救护车终于来了,江纤尘此时的意识已经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边声音若有若无,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顾琰恪到底有没有受伤,这是她最在乎的事情。

“纤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温情见到江纤尘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心中十分焦躁。

江纤尘没有任何回应,半睁着眼,眼前的事物模糊不清。

“顾少,您别着急,一定没事的。”温情看着顾琰恪冷淡下来的表情心理暗想不好。

江纤尘这次真的如果出事了,那顾琰恪可怎么办?整个商会里的人都知道是因为江纤尘的出现才改变顾琰恪的人生,如今……

温情自己就是医生,顾琰恪显然不相信其他医生的技术,上了救护车,依旧还是温情在继续处理着江纤尘的伤口,她身上的白色婚纱已经被血液染成了一片刺眼的红色。

她用纱布紧紧恩压住伤口,可是血液依旧是争先口后的向外流淌着,像是被压碎的蛋,根本没办法制止流淌的速度。

疼痛的感觉从原本只是微微感受到刺痛,在到现在的疼到了让人难以形容的地步,像是活生生被人用刀子在皮肤上一刀,一刀的切割着。

江纤尘没中过子弹,她也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平时也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疼痛到底多难忍受,现在可是终于知道了这种感觉。

“顾少……”温情小声地叫到,想要安慰,可是看见他眼神的那一刻,所有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温情跟在顾琰恪身边快要十年了,她从未见过那双沉冷静,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黑眸里,染上了一种叫做担忧,着急的神情。

江纤尘恐怕是唯一一个能够让有情感障碍男人波动情绪如此之大的人了。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哪怕是现在带着氧气面罩,可是她的意识快要消散了,一旁的心跳检测仪上传出刺耳的声音,宣布着死亡的接近的步伐。

“纤尘,看着我,不要睡,不要睡!”顾琰恪单膝跪在江纤尘的身边,双手温柔捧着她那惨白的脸。

江纤尘第一次听到顾琰恪的语气里带着焦急,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下来,慢慢的睁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微微一笑,薄唇微张,可是却怎么也没有力气说话。

“没关系,不要说话,我在,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的。”

是吗?江纤尘很想问他自己会死吗?难道自己死了顾琰恪也会陪在身边吗?

印象里,顾琰恪从来没有这么慌乱,完全失去方寸,像一只野兽找不到回家的路。

江纤尘虚弱的抬起手,她的双手染满了鲜血,慢慢拂过顾琰恪冰凉的侧脸,在众人惊呼下,她摘下了自己的氧气面罩,因为她想说句话,不想在死前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对顾琰恪说出来。

“对不起啊。”她轻声呢喃,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肺部的鲜血涌了上来,呛得她喘不上气来,鲜血染满了她胸前洁白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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